叶沉北呀嘿

叶沉北,啥都写。别随便关注,高三,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写文

【舟渡】【他的光】

*又名《费嘟嘟上学的时候也不让骆大爷省心》

 

*内容上可能有一点bug,就是费渡家里出事之后不是暂住在陶然家里嘛,然后在陶然家里念完了初中高中这样,假装是私设叭。

 

*取名废xxx

 

  费渡记忆里面的陶然家不大,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月工资不够他银行卡利息的平民百姓住的一百平米左右的小房子,而且比陶然年纪还大。这要是换个地方,要是不是陶然的家,费渡连进去在那个破了个洞的沙发上坐一下都不肯。

 

  但是费渡很喜欢这个家。

 

  他记得自己以前不愿意上学,一是瞧不起那些人,二是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圆滑,不太会和人相处,家里又出了事。于是费渡在学校里没几个朋友,耳朵经常被那些话里有话的流言蜚语缠绕着,惹得他心烦,所以他不愿意上学。

 

  每天早上当小费事儿光着脚丫在地上踩来踩去,猛灌三大杯凉水,企图拉肚子不去学校的时候,总有一个大嗓门在楼底下吆喝着:“费渡!快下来啊你!上学迟到了要啊!磨叽死了。”

 

  那嗓门大的,楼上楼下的大爷大妈们好几次嫌这个人没公德心,大清早扰民,搞得费渡忒没面子。

 

费渡这时候会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头从窗里面看出来,看着骆闻舟长腿跨在自行车上,迎着朝阳。本该朝气蓬勃的一副青春美男图,被几根油乎乎的油条还有骆某没来得及刮的胡茬给破坏了,以及他车把上挂着的一袋包子和牛奶。

 

大概唯一的美感就是那双眼睛了吧。费渡想。

 

费渡从第一眼见到骆闻舟,就沉迷在那双眼睛里了,逆光而来的骆闻舟,双眼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水晶、宝石、珍珠,都要璀璨耀眼。

 

不过费渡死活不愿意让自己承认那是骆闻舟的眼睛,他一度认为骆闻舟做过换眼手术。

 

骆闻舟看见他了就跟多苦大仇恨一样,那两个淡淡的黑眼圈仿佛在哭诉着什么暴行。

 

骆闻舟抱怨着:“我的小祖宗哎,您忘了自个要上学了?还有十分钟你就要迟到了,你连衣服都没换。我可是天天为了送你上学早起了二十分钟啊!怎么,有钱就能随便迟到啊?”

 

  费渡刚起床,不屑于和他计较,只是对着骆闻舟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就是有钱。

 

  当骆闻舟刚好吃完他的早饭之后,费渡也刚好下来了,丝毫不客气的拿下来那袋包子和牛奶,一屁股坐在他车后座上,还十分讲究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

 

  费渡的早晨是在骆闻舟自行车为他特意安的后座上开始的。

 

  后来费渡想想,那时候骆闻舟还是个小警察,薪水少的可怜,但给他的早饭一顿没落下过,还有那袋牛奶,不用喝费渡都知道,是特意加了一块钱让老板加一勺糖进去的。

 

  费渡那时候觉得,怼骆闻舟气得他吹鼻子瞪眼比说些花言巧语逗小女孩开心有意思多了。

 

  费渡印象很深的是高考前两天,学校放他们的假,让他们在家里自己为自己的前途做最后的准备。

 

那时候费渡快长成个人样了,嘴里面说辞一套一套的,不仅成为了妇女之友,还让老师都对他赞赏有加。当然,他光鲜亮丽,自然有人看不下去。

 

高考前两天,有个看费渡不顺眼的富二代请了个全国通缉的专业小偷,趁着陶然上班,费渡出门散心的时候,把费渡准考证顺走了。

 

“费渡你再找找?你确定没拿出去过吗?肯定在家里丢不了!”当晚,陶然把全家灯打开了,急的满头大汗,地毯式搜索费渡的准考证。

 

费渡心里头也有点慌,他老师可是跟他说了无数遍准考证很重要,这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费渡站在自己的书桌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放在桌子上的书包,微蹙眉头,半响,他招呼了一下比他还着急的陶然:“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偷走了?”

 

“什么!?偷东西偷警察家里头来了?”陶然惊得下巴差点脱臼。他虽然又着急又惊讶,但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陶然当机立断的检查了各个能进人的出入口,最终在一扇窗户前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扇窗户的插销是斜着的。

 

陶然和费渡都是板正人,算不上强迫症,但是顺手放个东西也习惯性的放的端正一些,窗户插销也不可能是个斜着的。

 

陶然气的用鼻子出了两口气,在心里骂了那个缺德偷准考证的小偷一万遍,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费渡眼睛一瞥就赶紧收回来视线了,他抿了抿嘴,出了个动静:“这个点他不是应该睡觉了吗?”

 

“那就一直打。”

 

骆闻舟被第十三个电话吵醒了,他刚进入梦乡,梦见骆一锅瘦下来了,还没来得及笑呢就醒了。

 

骆闻舟黑着脸看着那一串未接来电,还没想好怎么骂陶然,第十四个就打过来了。

 

骆闻舟不耐烦的接起来了:“陶然你有屁快放,你要是放了个臭屁打扰我睡觉我保证明天弄死你。”

 

“费渡准考证被人偷了!”

 

骆闻舟脑子当机了一秒,下一秒他动作比脑子快,跟陶然说了一声他去他家之后,衣服就已经换好了。

 

当晚,骆闻舟几个电话打出去,市局办公室的灯陪着他亮了一夜。

 

最后一天,费渡在家简单的复习了一下,想着准考证找不着也没关系,考不考也无所谓。

 

那个害他的孙子还招摇的发了个消息问候他,费渡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人傻逼吧,纯属给警方提供信息啊”,转手就回给他一个笑脸。

 

等我成了总裁,你们公司就得完蛋。

 

那天晚上,随着费渡手指一刷,一条“警方人员抓捕一名重大在逃嫌疑犯”的消息就刷了出来,还附带着几张照片。

 

一眼看过去,费渡就能看见他。

 

骆闻舟带着疲惫的笑容靠在警车上,这个时候路灯已经亮了,昏黄的光罩在这个人身上,那张俊脸拍的发黄,让他一下老了十岁,唯有一双眼睛还挣扎着闪着光,抗议着昏暗的灯光妨碍了他闪烁。

 

照片里骆闻舟正跟市局的人微微鞠躬,像是在说抱歉,大概是说什么,为了我家糟心孩子的准考证辛苦的大家一晚上没睡之类的吧……费渡想。

 

那条新闻发出的半个小时之后,骆闻舟和陶然两个人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破破烂烂还沾了泥土的警服回来了。

 

骆闻舟从内兜掏出费渡的准考证,一个折痕都没有,工工整整的呆在在一个厚塑料袋里,仿佛那身破的不能再穿的警服就是为了保护好这张纸而英勇殉职的。

 

“困死我了,你说你是不是体质有问题,怎么我碰上你之后,就没发生过好事啊?”骆闻舟一屁股坐在沙发一头上,毫不客气的往费渡大腿上一拍,“困死你哥哥我了,抬尊腚让地,我睡觉。”

 

费渡还想说什么,可骆闻舟上眼皮下眼皮一碰,就睡着了。费渡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双眼睛。

 

费渡那时候突然觉得,骆闻舟就和称霸几条街的狗大王一样,在别的狗面前威风的不得了,怎么看怎么拽,目露凶光,一张嘴咬一下就能见血。但他打架打累了,窝成一个团睡觉的时候,也温顺的像家养的狗一样。

 

只是没想到几年之后,他还真把这个混狗收服的顺顺贴贴的,放家里养着了。

 

费渡看了一眼日子,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躺在他腿上玩游戏的骆闻舟分了个眼神给他,费渡一只手搭在骆闻舟额前,指腹轻轻蹭着他的几缕头发:“开学的日子到了。”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最近投资了个学校吧……”骆闻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没什么关系,我也没打算投资学校,我就是……”费渡又笑了两声,低下头,细细的打量着骆闻舟这张百看不腻的脸,“想起我上学的日子了。”

 

一听费渡这么说,骆闻舟也乐了,放下手机坐直了起来,胳膊一揽,勾着费渡脖子把他勾到怀里:“我也想起来了你上学的日子,小费总,你让我连着几年天天早起接送你,可我一点报酬都没有,您拖欠我工资啊。”

 

费渡两手撑在骆闻舟腿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仰起头,刚好能看见骆闻舟深邃,却比星星还明亮的眼睛。

 

这是在无数个费渡恐惧的夜晚永远亮着的星星。

 

费渡勾起唇角,凑过去在骆闻舟嘴边亲了一口,暧昧的冲他眯了眯眼,语气却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我这不是,把一生都赔给你了吗?”

 

 

 

*开学了,我的幸福假期结束了。

*两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嘤嘤嘤求小红心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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