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北呀嘿

叶沉北,啥都写。别随便关注,高三,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写文

【舟渡】【雪日】

*有点私设。

 

费渡不喜欢雪天。

 

费渡是厌恶下雪天的,即便是他承认有几个瞬间,雪花顺着细微的阳光飘下来的时候的确很美,但他还是不喜欢雪天。

 

小的时候,每当雪下得轰轰烈烈之时,和他同龄的孩子都欢呼地在铺了薄薄的一层雪的道路上蹦着跳着,只有他会绷着嘴角紧张地看着向来接他回家的黑色轿车——雪下得太大了,学校要提前放学了。

 

可是他不想回家,他害怕回家,家里有恶魔。

 

家里比这灰蒙蒙的雪幕还让他感到窒息。

 

除此之外,下雪就意味着冬天来了,而冬天又意味着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又要来临。

 

费承宇是一个掌控欲望很强的人,他每年都会做一次“家庭总结”。所谓家庭总结,就是费渡单方面的接受他爸对他的思想灌输和他母亲单方面接受训斥。

 

费渡害怕极了,他怕极了自己会真的听进去费承宇对他的“教导”,每一次每一次他的脚都冷得和站在雪地上一样,还有冰碴子扎着他的脚心。他一边念叨着“不能听不能听”又要一边记住费承宇说的所有话,因为他要一字不差的复述下来。

 

在他的耳朵里,屋外风雪的呼啸就和费承宇的声音一样让他害怕。

 

总之,费渡讨厌下雪天,即便是过去了快二十年。

 

但总有一些大龄已婚男还执着地等待每年的雪天。

 

“下这么大的雪还上班!?天哪,人民公仆不要命啊!陆局您知道的吧,我家这里有一个大坡,老么滑了,狗都不敢走……我连狗都不如吗……哎哎哎,就这样了,陆局,就请半天假……下午要是阳光明媚我保准去上班!”

 

费渡穿着睡衣,好笑的看着骆闻舟蜷缩在被窝里跟砍价一样地跟陆局打着电话。骆闻舟看见费渡,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向他招了招:“宝贝儿过来,让哥哥搂着再睡会。”

 

费渡听话的过去了,往床上一跪,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骆闻舟正美今天费渡主动投送怀抱,下一秒后脖子就被一双冰凉的手完完全全掐住了,冻得骆闻舟差点背过气去。

 

“费渡!!”

 

“哈哈哈哈哈哈骆闻舟你刚刚的表情神了!哎哎哎别动手……骆闻舟你放开我!”

 

天旋地转过后,费渡气喘吁吁的被骆闻舟压在床上,骆闻舟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压在他身上。费渡还在笑,他往前送了送嘴唇就亲上了骆闻舟扎嘴的下巴。

 

骆闻舟攥着费渡的手,皱着眉:“手怎么这么凉?”

 

“刚洗手了。”

 

“你花好几百买的烘手机放在那里当摆设?”

 

费渡理直气壮的说:“手暖和了怎么冻你?”

 

骆闻舟无语了,费渡就是欠收拾了。

 

确定了费渡这个小混蛋皮又痒了,骆闻舟也不担心他了,下半身往前顶了顶,很满意的看到了费渡精彩绝妙的脸色变换。

 

“师兄。”

 

得,开头又是这句。骆闻舟挑了挑眉毛,又顶了两下。

 

“我知道你的威猛和强壮,但是我很柔弱,刚起床再剧烈运动会饿的,我受不了……别顶了骆闻舟!”

 

“谁让你刚刚用那么凉的手冻我……”骆闻舟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颇有流氓范的含住费渡的耳垂,“刺激硬了,你负责。”

 

费渡一阵腰酸,昨晚上刚做过。

 

这时,费渡的余光里瞥见什么东西晃过去了,转头一看,急忙对骆闻舟说:“师兄,下雪了!”

 

费渡第一次看见雪日的开场。他本以为雪是慢慢悠悠的,但是此刻,雪花像乘着风的蒲公英一样铺天盖地的飞了下来,或许只有花瓣知道谁才是第一片飞下来的雪。

 

在朝阳的光辉中,这场雪沾着金色的光,温暖的格外好看,竟暖了费渡的嘴角,让它微微上翘了起来。

 

“真好看。”骆闻舟嘟囔一声,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毛毛躁躁的抱着费渡啃了一会,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穿衣服。

 

“费渡,上次有个谁谁谁不是送你了一台相机吗?我们出去拍照吧。”

 

费渡应了一声,秉着“不嘴欠我不叫费渡”这个原则回了一句:“不说传言我们这里有一条狗都不敢走的大坡么?”

 

骆闻舟转头瞪了一眼费渡:“我说的是地下车库那条坡,里面有条大黑狗,别的狗都不敢进去。”

 

 

 

吃饭洗脸刷牙,两个男人用不了很长时间,半个小时之后他俩就穿上了保暖一条龙,费渡带着手套的臃肿的手里拎着个相机。

 

说实在的,基本上从来没欣赏过雪的费渡并不是很兴奋,好看的景色他看的多了去了,不差一两场雪。但是骆闻舟在他耳边兴奋的絮絮叨叨着,也感染了他,脚步轻快了很多。

 

“哎。”骆闻舟扯了一下费渡,“你去那边站着,我给你拍个照。”

 

费渡有点不想,他摘下了被雪弄湿了的眼镜,想委婉的拒绝一下,但是骆闻舟已经不由分说的把他推了过去。

 

“行行行,就这个姿势就很好。”骆闻舟笑着朝他比了比拇指,费渡笑了笑,有点紧张的把手放进兜里。

 

我裹得和个企鹅一样能好看吗?雪会不会糊住镜头啊?骆闻舟会拍照么……不会吧。费渡开始乱想了。他还从来没有在纷飞的雪中照过相,尤其是这雪花老想往自己眼睫毛上飞,他怕拍出来效果不好看还得瞪大眼。

 

费渡看着骆闻舟一个非专业人士又是撅屁股又是踮脚又是下蹲的,实在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下来,骆闻舟也在这一刻摁下了快门。

 

“哎,你怎么这就拍了?”费渡赶忙走过去要夺相机,骆闻舟偏偏不让他看,自己把这张费渡笑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又一把把相机塞给费渡,对着费渡撩了撩头发:“你再给我拍,拍好看点啊!你看我这头发没问题吧。”

 

“很酷很苦。”费渡无奈的推了一下骆闻舟。

 

当他举起相机的时候,当他的视线里只有骆闻舟的时候,世界里一下子只有雪落的声音了。

 

骆闻舟就和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金灿灿的阳光也挡不住他眼中的温柔,他就在那里笑着,看着费渡,时而坏坏的挑挑半边眉毛,时而搞怪的撅嘴,雪花争着朝他飞过去,迫不及待的要点缀这个人。

 

他身后落下的一簇簇雪花,又衬的骆闻舟和降落的天神一般。

 

费渡恍惚了,他想起来他参加过的一场婚礼,那个婚礼殿堂里落下的羽毛,就和此刻的雪一样柔。

 

这里只有他和骆闻舟。

 

费渡笑了,给骆闻舟拍了好几张照片,拍的很清晰,连骆闻舟发丝上勾住的雪花片都看的见。

 

后来他们又走着去了不同的地方拍了照,一直到相机没电了两个大男人才手挽手着在一条安静的路上散着步,在一声费渡的“饿了”的叫唤之后,他们又去吃了饭,吃了饭之后又去看了新上的国外大片,看完了之后又去电玩城玩了会……

 

回家的路上,费渡身子靠在骆闻舟身上,看着窗外朦胧的雪景,突然出了口气。

 

如果雪天有骆闻舟……不。费渡心想,不管什么日子里,只要有骆闻舟,还有什么要去讨厌的呢。

 

新的一切已经来了。

 

此后骆闻舟的钱包夹里多了一张照片,是那张费渡在漫天雪花中笑起来的照片,笑的放肆,又有点羞涩,透过这张照片,骆闻舟仿佛可以看到幼时的费渡。

 

这是早该属于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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